什么都忘了，包括这个铃铛。
纯祈轻叹了一口气，向纯艾投去歉意的目光。
“至于是什么，我还不能说。”纯艾像是炫耀一般晃了晃脑袋，故意让铃铛发出声音，“你们只需要知道这是姐姐买给我的就好了。”
“有姐姐一定很好吧，不像我哥哥，只会欺负我，和我吵架。”米丽娜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，每次又吵不过哥哥，这让她相当头疼。
“这个是不是纯祈啊，还有刚刚那个消失的小姐姐？”汐雨疑惑地问道。
“什么？”
“你看！这个视频！”汐雨将手机递到纯祈和纯艾的面前，这是新闻上传的一个视频。
当视频播放完毕后，纯祈和纯艾固化了，两人愣愣地看着手机，好长一会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。
尤其是纯艾，她不敢相信为什么这种视频会上传到网上。
按道理，“腐蚀”部门会立即将这种新闻清除掉的……
播放量和评论量在不停地上涨，评论区成两极分化的形势倾倒，而官方还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。
“小祈的妹妹好厉害的样子…是超级英雄么？就像电视里那种……？”
超级英雄……
纯祈和纯艾不约而同地否认这种说法。
GMP算什么超级英雄，只不过是组织里的杀人工具罢了。为了捍卫组织所为的“正义”，所有GMP双手无一例外地沾满了鲜血。
纯艾正想要开口解释，与此同时纯祈紧紧抓住纯艾的手。
纯艾瞬间秒懂，她也轻轻撇过头选择了沉默。
“对啊，学姐，可以和我们说一说吗……？”
听到这种问题，纯祈的内心更加忐忑不安，紧张的感觉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。
我…我是……
我做过很多你们觉得我不会去做的事……
步入到普通人的社会，是翻开新的一章……
所有的痛苦已经在那一天结束，不想再想起那些人的事…不想……
纯祈咬了咬牙，此时纯祈的内心相当混乱，自己当时所捍卫的“正义”并不完全算正义……
姐姐……
纯艾担忧地望向纯祈，纯祈紧锁着眉头，一直在强忍着什么。
“杀人是什么感觉？”
纯祈猛然睁开眼睛，研究员拿着笔很认真地等待着纯祈的回答。
“杀人的感觉…我觉得不应该杀他…想和他说对不起……”
研究员失望地摇了摇头：“和你说过了，他是死刑犯，属于罪该万死的人，你没必要心怀愧疚。我们以后所要面对的敌人，都是这种人。”
“嗯……”纯祈微微点了点头，但她还是向地上的尸体投去怜悯的目光。
“还是以前那个样子，她比预想的还要善良，可这种训练我们已经比其余GMP项目多一倍了。”
“那就申请继续加量，作为GMP，最不应该有的就是善良。”
“我不想杀人……”纯祈弱弱地说道。
可惜，并没有人拿她的话当回事。
“妹妹，我们先走吧…我心情现在有点糟糕。”纯祈的脸色已经显得有点惨白，越来越多的记忆涌上脑海之中。
都是自己不想回忆的事情。
“好。”
“抱歉了，不能再陪你们了。”
“小祈，要我陪你么？”汐雨连忙站起来想要搀扶纯祈。
纯祈将手放在面前摇了摇：“不了，有纯艾就可以了，你们俩都不要来。”
“从来没有看过小祈心情这么糟糕过。”汐雨忧愁地望向两人的背影。
米丽娜有点迷茫，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：“我们真的不要陪陪她么？”
汐雨摇了摇头，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：“她们有自己的故事，我想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依然把她们当做朋友看待。”
……
“姐姐…你还好么……”
“为什么…为什么……”纯祈呢喃地问道，“为什么那些我不想看到的，不想听到的记忆反复出现，关于你的，我什么都看不到，什么都想不到……不知道为什么…不知道…真的很对不起……”
纯祈抓着头发，颤颤巍巍地坐到一旁的长椅上。
“关于妹妹的，什么都想不到……”
“没事的，艾妹说了不介意的，只要姐姐好好的，艾妹就……”
“不……”纯祈摇了摇头，她仰起头看向面前的纯艾，“我…我不想看到你那副失落的表情，不知道为什么，看到那样的表情，我的心……”
白暂的手轻轻放在胸脯上。
“很痛，如刀绞一般的痛…我料定，我对你的感情不会那么简单，这样让我更想回想起以前的记忆。”
“没事的姐姐…没事的……”纯艾坐到纯祈的身边，伸出手将姐姐搂进自己的怀中，一直以来是自己依靠在姐姐的怀里，今天不一样了。
过了一会，纯祈的情绪稳定了下来。
“你说，汐雨米丽娜她们知道我们真实的身份后，还会和我们做朋友么？”
“不知道呢，不过不论怎么样，姐姐都还有我呢。”纯艾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人，她只能轻轻抚摸着姐姐的长发，似乎这样抚摸很舒服。
纯祈没有一点抗拒的意思。
“哝。”
一张鲜红的百元大钞在纯艾眼前晃了晃。
“去买两杯奶茶吧。”
“好的呢，姐姐大人想喝什么？”
“唔…你想喝什么我就喝什么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拿到钱的纯艾跑去马路对面的奶茶店买奶茶去了，可回来的时候只带了一杯。
“你这是在替姐姐省钱么？”纯祈疑惑地注视着纯艾手中的奶茶。
“当然不是啦，单纯就是想和姐姐试试……”
“唔？什么？”
“姐姐可以先答应我吗？”纯艾故弄玄虚，一边插着奶茶一边问道。
“唔？”纯祈不知道纯艾葫芦里在卖着什么药，但琢磨着纯艾又不会干什么坏事，纯祈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谢谢姐姐大人。”
“唔？唔！”
还没等纯祈反应过来，纯艾的粉唇又贴了上来。
和上次不一样，这次有的吻，还有甜甜的奶茶流到了自己的嘴中。
这次…这次是奶茶味的？
被冰奶茶浸润过的舌头触碰到自己舌尖时，那种感受就像雪花触碰到手指上，融化成水珠时的感受。
彼此的舌头可以明确感受到对方的存在，两个香软的舌头相互不停地摩擦，就像是永远填不满的需求。
舌尖划过舌面味蕾的摇动，就像是随着音乐律动的步伐。
也不知道是吻了多久，纯艾才松开纯祈，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奶茶，顺着面颊和颈部流淌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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